这间小屋说不上有多显眼,但也不算太过普通。来到偏屋内的萧玉霜,有些不明所以,这般小屋里,能让自己看什么?难道是些机密文件?
“怎么,难道进来又有哪家负心汉抛了发妻被人找上门来?!”萧玉霜心中想到。要知道,虽然大华男女间难说平等,但是,抛妻弃子之事若是被人抓住,那男的少说也是个遭人唾骂一辈子的待遇。正这么想着的萧玉霜,提步朝着原处人群聚集处走了过去。
萧玉霜皱眉看着眼前这幅荒诞的景象,心里满是不乐意,要知道,金陵本就是才子佳人聚集之地,家事内事本就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出来,更遑论这种男女对调,毫无纲常妇道可言的事情了,正想着,萧玉霜心头那股子倔劲就上来了,她迈出一步站出人群,出声娇喝道:“够了!”
“神教?”萧玉霜虽然脾气不小,但并非没有脑子,她清楚地知道,自从自己的男人林晚荣灭了白莲教之后,大华境内就再无能摆上台面的教派了,这种敢在金陵城自称神教的更不可能存在,于是,她便回声反击,“大胆!大华朝自白莲教之后,再无神教之说,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,莫非你是白莲教逆党?!”
“我是狗!我是狗!我是主人养的狗!”萧玉霜好不容易挤进人群,就听见男人的高呼声,这样自找羞辱的话语本就让她觉得无比讶异,等她挤到前面,看见面前的情景,她就感到更为不可思议了——因为被人群围着的,并不是负心汉被糟糠妻找上的模样,相反,更像是无比招摇的招摇的富家女在调教赘婿一般。
萧玉霜看见,一位身着绸缎长裙,头扎玉制发簪的女性,正手签一条锁链,锁链那头系住一男子脖颈。女子嘴里不停地呵斥着男人,男人则应和着女人的话语,不断地羞辱着自己。这般奇异的景象,惹来了无数金陵城民众的围观,但是,见女子身上略显富贵的穿着,忌讳她身后的家族,倒也没人站出来说些什么。
却说这天晌午时分,萧家二小姐萧玉霜正行走于金陵城街道,准备帮自家大姐处理些商行那里的事务。萧玉霜生于富贵人家,家人又更是疼爱,本来,她只是个蛮横大小姐,但是,自从结识林晚荣之后,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小脾气不能跟着自己一辈子,开始一步步向着大家闺秀转变。现在,主动为自己的姐姐做些分内之事,也是萧玉霜尝试磨练自己心性的行为。
“嗯?!”一声娇喝,引得正扮主人与狗之戏的男女回过头来,颇有兴致地看着出声之人。萧玉霜家境优渥,生得自然是唇红齿白,明眸善睐,柳叶眉弯弯地挂在两边,水汪汪的眼睛怒目横视,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子刁蛮的味道。这位二小姐,身上穿着得体的黄色碎花裙,脚上一双淡红小靴子,原本略显稚嫩的她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,胸脯高高的耸起,正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浮动着,这模样,饶是一位万里挑一的大美人!
“萧二小姐,依小人之见,还是不要与其置气的好。”那下人衣着的人低着头,阴影遮住他的面容,话语低沉而平缓,“依小人愚见,那人所言之神教,并非虚假,而是自高丽传来之异国密教,虽在大华尚无太大声望,却已在高丽境内发展迅猛。“”哦?!那,依你之言,在我们大华境内,又如何不能理会这违乱纲常之徒?“萧玉霜虽然平日里蛮横,但是终究不是无脑之徒,无法理解这人所说的话语跟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。
就由小人为您说清楚吧。"那人一边说着,一边走到了门边,躬身继续说道,“高丽有一奇人,姓甚名谁来自何地已无人可知,只知其样貌奇丽,是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,奇淫技巧无所不会的大美女,而她现在,早就成了高丽国师,亦培养出不少高丽能人志士。“
“然